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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4章 怕是没胆打
更新时间:2025-07-12 08:40:16 字数:2119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柳景牧缓缓闭目,手中玉扶缓慢摩挲,“他说不战则溃?”

他似乎冷笑了一声,“那就看他怎么战。”

“传令——东营、尚书台、内库三处,即日封存。”

“太子不归,任何人不得动用。”

“违者——杀。”

朝中文武,低头齐声:“喏。”

而此刻。

宁川北线,晨雾弥漫,白雪覆野。

柳闲立在马前,抬手一挥,三面玄旗随风而扬。

他眼神冷冽,声音不重,却透入人心:“绕南岭,破宁川。兵不歇,昼夜兼程。”

“只要我们快,他们就来不及部署。”

“敌人既赌我们不敢动,那就先破他胆。”

楚怀安点头:“我愿做先锋。”

柳闲递来一封军令,眸光冷冽如铁:“楚老,此战一破,敌胆自竭。”

“你带三千轻骑,夜袭斡古儿前营。”

“我带主力,三日后合围宁川。”

楚怀安接令,抱拳:“遵命!”

雪落未歇,大军开拔,雪地踏出一条通向战场的血路。

兵不言语,只有马蹄踏雪,仿佛压着整个大周的命运前行。

而柳闲,披甲立马,背影瘦削,却冷得如山般沉稳。

“来吧。”他低声开口,像是喃喃自语。

“这一仗,我不是替大周打的。”

“是替所有看不起我的人,打一场睁眼仗。”

他眉眼低沉,藏着一丝从不让人知的冷意。

那是一种死过一次的人,才能带出的决绝。

天色愈沉,雪势愈重,三万玄甲,却未停一刻。

他们在疾行,也在赌。

赌太子的命,赌宁川的存亡。

赌,兵贵神速。

柳闲站在观兵台上,披风猎猎,风卷甲光,一寸寸映进他幽深的眼底。

三旬已定。但敌人等不了三旬。

他心中明白,斡古儿不是会坐等的蠢人,巴图尔更不会让十万骑白等雪消。

“他们也在赌。”他低声说,语气如风般冷,“赌我不敢动,赌我打不了持久战。”

楚怀安负手站在他身侧,白发拂肩,望着场中兵阵,声音微沉:“殿下的意思,是先发制人?”

“对。”

柳闲转过头,眼中透着未曾有过的锋芒,“此战不能久拖,一久,变数太多。”

“越是出其不意,越能破敌胆。”

他一抬手,指向北岭方向,“我已经让段晨调人打通山道。”

“封仓调兵,用的是旧部余粮,东库无人知晓。”

“火铳、甲胄、战马,全都绕过兵部,直接交给镇北。”

“只要我动第一刀,他们措手不及。”

楚怀安沉声:“那朝中?”

“我已安排妥当。”

柳闲眸色未动,语气却沉稳:“陆松负责内阁牵制,姜云执印调文,赵怀顺、李昊在中书押令。”

“太傅太保,也都吃了西州的银,短时不会动。”

“至于柳祺、柳暝这些人……我已经递了折子。”

“若他们敢动,户部查银、兵部查粮,吏部问诏,三日之内,就能查得他们不敢喘气。”

楚怀安心头微震,望着柳闲的目光多了一分敬重。

“殿下这些布置……是在等敌动?”

柳闲缓缓点头,声音平静如常:“我不露面,是故意的。”

“敌国的探子在京中盯着,看我病了、沉了,就以为我怕了。”

他转身,看着满营旗阵,目光如刀,“他们以为我不出面,是畏战,是怯阵。”

“实则,是引蛇出洞。”

他嘴角浮起一抹凉意:“他们越放心,我下手就越稳。”

楚怀安这才恍然,心头一震:“老臣愚钝,竟未曾想透。”

“殿下是要反将他们一军。”

“让他们以为你怯,实则已调兵列阵。”

柳闲微一颔首,语气淡淡:“兵贵神速,更贵在心。”

“我若明火执仗,敌不动。”

“我若退半步,他们就要吞了三郡。”

“我若不现身,朝中疑我、敌国轻我。”

“我若突然杀出,他们就怕我。”

楚怀安沉声开口:“太子之谋,老臣敬佩。”

“只需一令,定远三营,愿随殿下死战!”

柳闲轻轻点头,目光落在远处雪原之上。

风雪未歇,玄旗已扬。

他知敌在动,但比敌人动得更快,是心机。

是胆魄。

是那种从死人堆里挣出来的狠劲。

这一仗,他要打的是兵,也要打的是人心。

——朝堂之心,敌国之胆。

他缓缓开口,嗓音低沉却透着冷意:“传令段晨。”

“暗营全部出动,绕北岭潜行,夜宿白水渡。”

“锦衣密探进宁川,三道火阵一字铺开。”

“斡古儿的兵,进则困,退则断。”

楚怀安闻言,立刻抱拳:“老臣亲自率定远前营,掩护东线突袭。”

“太子只需一战定势,老臣拼命守住其余。”

柳闲摇了摇头,眉目未动:“不是拼命,是赢命。”

“拼命是兵的事,赢命才是主将的事。”

“这一局,我不能输。”

风又起。

雪色压境,三军列阵如山,寒光映甲,肃杀之气冲霄而起。

楚怀安望着前方肃整军阵,缓缓低声:“老夫多年带兵,从未见过——”

“见过什么?”柳闲偏头看他。

老将军轻笑一声,眉眼里透着苍老却不屈的火:“从未见过废物皇子,能把这一盘死棋下成活局。”

柳闲没说话,只一拍马缰。

战马嘶鸣,玄甲军随令而动,雪原震动。

他眸光深处,透着一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锋锐。

而此刻的京城,谣言正如冻雨般纷纷扬扬。

“听说了吗?太子……又病了。”

“不是吧?昨日不是还说他在兵营?”

“都说是装的,他早就伤重不能起。”

“有人在他宫门外看见太医连夜出入。”

“甚至连早朝都不露面。”

“你说这太子……是不是心虚了?”

一早,东市茶铺里人满为患,流言像雪一样飞舞。

说书人拍案而起,神秘兮兮开口:“昨夜,有御前内侍偷偷传话。”

“太子高烧未退,已命姜妃监国。”

“这仗啊,他怕是没胆打。”

茶客哗然,面上惊叹,却早有暗线将消息记入纸中。

几个着灰布衣裳的中年人不动声色,落座一角,不动筷也不饮茶。

片刻后,便有一人站起,折袖掩口,咳了一声,快步离开。

雪落檐角,城南驿馆一处暗室内,火盆噼啪作响。

密探跪在地上,低声道:“启禀主事,太子确未露面。”

“东宫今晨有宫人传言,太子自前日昏厥,至今未醒。”

“姜妃已手执印信,三司听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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