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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2章 通风口
更新时间:2025-07-28 08:40:21 字数:2084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石通自知无法突围,拔刀冲阵,被沈戍一箭穿胸而落,谷中火势未止,整整一夜,崖顶都被烧得如白昼。

直到第二日午时,谷底火尽,柳闲披袍立于崖上,望着焦土,轻声一句:“你说我不打仗?可我连阵……都不摆。”

姜无衣立于侧,看着满谷焦痕,脸色沉冷:“谷中地势如炼狱,火未穿心,人先绝胆。”

柳闲却笑:“打仗不只是兵,还得是心,他们信的是前线空虚,信的是我守不住,可他们忘了,我守不守得住,不看前线,看天气。”

姜云至崖侧,手持一封急报:“梁东五郡已断军粮,若裴渊这一部全灭,他们将失西进可能。”

柳闲接过信,只道一句:“封锁谷口,设三日静线,死地成冢,然后你告诉他们,谁要走这条路——得先问我烧不烧。”

而与此同时,乾元宫中,赵怀顺匆忙请见柳景牧,献上一份“青石谷局,敌人焚于山壑”的战报。

柳景牧看完一遍,低声道:“引雨布壑,火油成阵,他一个人设了整个谷?”

赵易乾拱手:“此计事前未报,乃太子自定。”

柳景牧手指在案上一扣,冷笑一声:“他现在连地势都能借了,再这样下去,朝中那几位……怕是一个都不敢和他对着说话了。”

乾元宫内,风压帘角,灯影浮动。柳景牧收起青石谷折子,未多言,只抬手一挥,示意赵易乾退下。他坐在御案之后,指节缓缓敲着玉盏盖,眼中神色却不再单纯欣赏。

东宫密署夜色正浓,檐下水珠滴滴答答。柳画立于书案之前,手中捧着一封密函,纸封未启,却早认出字迹。

她轻步入内,焚香启灯,烛火晃影间,她将那信置于桌案最上,一笔一划写下另一封书呈,落款只写:“柳画,奉报。”

青鸾宫内,沈凌月正在理阅内务,婢女悄然奉上柳画密书,她手指略顿,目光在落款处停了息,沉声一句:“传信东署,凌台令剑——不得离身。”

翌日,沈芙被召至宫中,沈凌月并未多言,只将一枚半裂的白玉佩放于她掌心:“醉红颜,七日后请客,名单里——加上柳阳。”

沈芙点头,低声应命:“女儿明白。”

七日之后,醉红颜灯市初开,青巷笙歌不断。沈芙身着翠衣轻裳,于花廊中迎客。柳阳着淡紫朝服而来,衣摆未拂尘,却已显几分自恃。

“九公主大宴,怎么连太子都不请?”他笑着拈酒,眼角余光不离舞榭中央。

沈芙轻摇折扇,红唇微启:“殿下威重,奴婢请不起。但有些话,总得挑个能说的地方。”

柳阳挑眉,举杯一饮而尽,语气带笑却藏锋:“本宫这几日确实在忙,北郊银场、南市货商,各处都在调账,也难得你有这份体贴。”

沈芙垂眸不语,只随手换曲,指尖微动,笛声里已有暗号。

醉红颜外巷,章明立于屋檐,轻轻一跃落入对门酒舍,手中一页纸影刚沾灯火,赫然显出数笔账名,最上方写着:“广和行,南郊地三库。”

他望了一眼北街方向,低声道:“调人跟上,银库三日前就搬过,今夜,他们必再动。”

夜半时分,南郊三库外,章明带六人暗伏仓后。月光如刃,仓门正缓缓开启,一名青衣人低声指挥车夫入库,六口大箱未封,盖布轻薄,一风吹起,内中尽是银锭银契。

“别动。”章明一抬手,轻声传令,“只看,不拿。”

他侧首,望向仓内深处。一个穿玄衣、罩面纱的男子正与库主交谈,语声不高,却被章明牢牢记住一句:“此批分两路,一往西岭,一归梁都。”

章明低骂:“果真勾梁!”

第二日,东宫密署,章明将密报放于柳闲案前,低声道:“人已确认,银已在手,可要擒人?”

柳闲翻过银契副页,语气却极淡:“擒什么人?抓了他,还得查银从哪来、银给谁花,麻烦。”

姜云站在他身后,手执茶盏,道: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
柳闲将银契往火中一丢:“不设审,不动问,只给朝上一页账本,再叫外臣开口。”

赵浔在旁轻声接话:“折其靠山,反做人证?”

柳闲起身披袍,站在廊下风中,声音极轻:“这年头,谁都想靠山,可真要出事——靠山,才是最先塌的。”

当日午后,一封礼部递文送入乾元宫,名为“外臣金辞奏言”,实际却是大梁使节亲口递书,直指“梁商广和行银动不明,疑涉大周宗室。”

柳景牧翻了信,只一眼,便放下折子道:“赵怀顺。”

赵易乾顿了一下:“陛下,此信落款非他名。”

“不是他名,是他口。”柳景牧合上折子,冷笑一声,“他以为我听不出来?”

当天夜里,赵府内灯火未息,赵怀顺坐于书案之后,脸色已是铁青。他将信拍于桌面,沉声:“是谁送的账?”

家臣低声:“听闻广和行突被人查封,仓中银未入税籍,尚有他人名签。”

赵怀顺缓缓握拳,目光森冷:“这是……太子给我下的套?”

而此时,东宫密室,柳画正翻阅章明所录笔迹,一字未漏。她将整页封好,亲自送入内宫。

沈凌月拆信未语,片刻后,轻声对侍女道:“替我安排一次青鸾对话,请八殿下来。”

三日后,八皇子柳阳入宫,被请至青鸾宫侧殿。

沈凌月未带女眷,只命宫人退下,独自对他说:“你近来常与南商来往,可是想做些什么?”

柳阳一惊,随即笑道:“母后怎会信那流言?孩儿不过是借商户之力,为国输银。”

“可惜你输的,不是银,是命脉。”沈凌月语气未动,指尖轻抚茶盖,“你不知道你背后是谁,也不知道你动的……是谁的局。”

柳阳脸色骤变,喉头一哽,却没能发出声来。

沈凌月放下茶盏:“念你年幼无知,这次就当没发生。但若再有一次,哪怕是我——也护不住你。”

乾元宫晚议,柳景牧将那封银账奏章丢入火中,淡声道:“不动审、不设查,却逼使外臣开口,太子这是……要把朝中靠山变成通风口。”

赵易乾低声:“陛下是否还要追问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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