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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8章 断你后路
更新时间:2025-07-29 08:40:15 字数:2085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主将石默惊怒之下,下令加派三百夜哨,却遭三线回斥:“已无余兵。”

而此时,大周营中,苏瑶坐镇粮线,将西南谷仓之粮彻底转运,并以十余车干粮布于南丘浅地,引齐军探骑夜袭。

夜鹰预伏于此,一夜连设三弩机,五重套网。第三日夜,果然齐军残部突袭粮车,为首之人所披军甲非同寻常,身形轻捷、指挥老练,显系白景舟旧部。

“他们想破围。”姜云于高台望远,目光淡然,“那就成全他们。”

她一令既出,楚怀安率一营轻骑绕南丘后背,双翼合围,半刻之内收军阵,不破半车粮,仅以轻甲散步截敌。

此战未设阵,不开弓,只用绊索困足、弩影断后,破敌十三人,生擒七骑。齐军小校韩觞负伤被擒,押入前营。

夜里,前营简帐之中,柳闲亲审,他坐于桌后,不穿甲、不带剑,只着一身暗灰军裘。面前的韩觞头发散乱,身披血迹,胸前仍有一支未拔之箭,却强撑着不肯跪下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柳闲语气不高,语调平淡。

“你抓我回来就是想让我招?想得美。”韩觞咬牙,眼神带血,“你们不过是仗着断了粮道,有什么了不起的!”

“我确实没什么了不起。”柳闲缓缓起身,手执折扇,目光低落在那箭伤之上,“不过这一箭,是我命人留的,你若死了,我就没法问话了。”

韩觞脸色一白,怒极反笑:“你放着堂堂太子不做,专干这掘人筋骨的事?”

柳闲转身倒了一杯茶,手未停:“我若不掘骨,你就不会开口。你既不想跪,也不想死,那就好好活。”

他将茶杯轻放至桌角,似无意道一句:“你若说实话,我可让你回去——活着回去。”

韩觞神色一怔,脸上闪过动摇之色,却迅速掩住。

柳闲不催,只坐回原位,静静看着他,语气温和:“你以为我真的想知道你们还有多少人、藏了多少粮?不,我只是想知道,你们……还在等谁的援兵。”

这一句落下,韩觞面色骤变,眼神闪动数息后,终于低头,声音低得几不可闻:“临东……临东侯。”

柳闲眼中光芒一闪,唇角挑起一点弧度,他知道,落鹤城还在等——等梁国救兵。可那位临东侯,早在一月前,就已经收了大周递过去的“南疆私约”,如今所为,不过是“坐看风变”。

他终于转头看向身侧苏瑶:“画线,连落鹤至东援山道,明日之内,彻底断。”

苏瑶低头应命,翻图起笔,线落如刀。

“姜云。”柳闲语声未落,姜云已步入帐中,眉目冷静,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
“带前军,东推五里,架三台弩塔,封落鹤东门。”

她一顿:“动兵?”

“动阵,不动人。”柳闲语气淡淡,“我要让他们看见——他们盼的那条道,已经断了。”

姜云点头离去,身影决然,风掠甲裾如雪。

柳闲望着姜云离去背影,指节轻敲案面三下,旋即起身走回桌边,将方才批完的兵图卷起,命人送至后营调度处。风自帐外卷入,卷纸猎猎如鼓。

他低声唤道:“去请赵山生。”

不多时,一名着青布袍的中年文士踏入营帐,头戴鹘皮帽,脚步不快,眼神却极亮。正是大周前商使——赵山生。

“殿下。”他躬身一礼,手未触地,话音已起,“要我再进商道?”

柳闲未回头,只将案上一封密信递出,语气平稳:“你带人,从潼南东口绕梁北,散言一句。”

赵山生接信,扫一眼:“齐国将亡,大梁独守边?”

柳闲微点头:“只这一句,越短越好。让他们自己去猜是假的、还是你知道了什么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赵山生唇角一扬,眼中浮出一丝藏锋,“这种话,传三遍就变真。再传三城,就是惊雷。”

“你走两线,一线走东渭,一线走南梁。”柳闲语速不快,却一字不漏,“东渭信商多,传得快。南梁老军多,他们更信退一步,不是守到底。”

赵山生收信卷于袖内,转身离去前回头一问:“若有梁人真信了怎么办?”

柳闲目光沉定:“信了,就让他们怕。怕了……就有人会跳出来找我谈。”

商道八百里,风行一日半。

赵山生布言三处,皆设于商会、驿站、旧仓之间,未动兵,不动商价,只由数名大周旧商在茶摊边闲语:“齐地怕是守不住了。听说……连城中都开始焚档封库了。”

“城破没三日,大梁真不救人?”

“救什么?听说那临东侯回的只有四个字,边防未稳。”

话没讲完,人已走远。留下一群梁商对坐夜灯下,眉目各异,杯中茶凉如霜。

而此时,大梁边境驻守将军卫章,正坐于昭渠关东厅,听幕僚念完新收到的边商传言。室内一片寂静。

卫章眉头紧锁:“谁散的?”

“查不出。”副将低声回答,“听说是商人自传,但未有确证。”

卫章冷哼一声:“若真是空言,为何会传入我昭渠?这些年边线静得像水井,哪来这股风?”

他虽怒言,却未下令封口,只缓缓起身,走至地图前,望着那条通往落鹤的侧路,眼神愈发深沉。

第三日晚,陆松悄然入城,在北梁第一商盟旧部“符川会”设宴。名义上是旧商重聚,实则宴中请来一人——卫章亲表弟,曾任军营采买。

陆松并未直接提议,只言一句:“落鹤之后,大梁若仍背齐立场,可是得连着吃一场硬仗。”

席间数次起敬,皆未明言,却于末尾笑语半句:“周军不打你们,是因为太子还肯讲规矩。可若是别人……怕是不会留情。”

那人沉默片刻,低头饮尽杯中酒,未置一言。临别时,陆松只交出一枚暗银印石,语气轻轻:“若有心通消息,可往此印之地送一句话——不论身份。”

同夜,昭渠关内,卫章独坐厅中,手中摩挲着这枚印石,眼底难掩犹疑。

他非无胆之人,只是深知一事——若齐国真亡,而自己仍死守边线,最后落的,怕是个“不识时务”的罪名。

他低声自语:“柳闲……你要我弃齐投你,你就不怕大梁彻底断你后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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