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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4章 门槛
更新时间:2025-08-01 00:40:27 字数:2055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姜云点头,拔剑而下:“那就断他们顿。”

她亲自率军突袭后粮,五百夜行军无声入台,仅半刻,火起粮仓,梁军哨兵未及发警,便被悄然割喉,火起三丈,粮台烟尘蔽天,南岭皆见。

入夜之时,梁军主营内,一场夜议正在进行,仲平安立于中营,怒斥两将:“三千人追入谷地,还无回报?后粮怎未至?!”

营帐外,一阵骚乱忽起,一道人影冲入中营,披东军外袍,却脸未遮全,正是段晨。

他身后十余夜鹰同时破入,火油翻撒,一颗火雷掷出,正中中营帅帐旗杆,轰然炸响。

火起于营心,旗帜焚毁,兵卒混乱,营中数百人四散奔逃,根本不知敌从何来,段晨掠入帷幕后,反身便走,带人一战而退。

翌日拂晓,东州镇外,梁军溃败,北壑泥陷未脱,南粮已断,中营大火未熄。仲平安仓皇撤退,折兵两千,部下死伤惨重。

而沈戍在林壑之上,立于谷口残营之处,望着山下逃兵冷声一句:“这就是你们要立的威?”

姜云自山坡而来,将断粮台上折断的旗杆抛于地:“下一次他若还敢来,我就让他只带一口气回去。”

段晨立在一旁,望着还未熄的营火轻声笑道:“这梁军啊,也不是那么神的。”

主帐之中,柳闲看完战报,半晌未语,只轻轻将卷轴收起,道:“东线第一败,他们气还喘得过来。”

姜云立于他侧,半身披甲,手握战鞘,沉声道:“那就再踩一脚,别给他们回神的机会。”

外帐风声微紧,帘角被掀起一线,一名内侍疾步而入,双手捧上一封朱印紧封之信,低声道:“殿下,宫中来急奏……上印写的是兵书亲回。”

柳闲未动,姜云接过拆开,眉头却在下一刻紧锁:“沈戍调兵令……竟提前六日?”

柳闲接过,只扫一眼,便将信缓缓放下,语气沉冷:“这不是我批的兵书,字不对,意不对,调兵格式全错。”

他抬眼望向外帐,嗓音微冷:“赵怀顺的余党,还没死净。”

京城,皇宫之内,长春宫灯影未歇。沈芙坐于案前,手中正翻阅当日各处送呈文书,一份朱边急奏被单独标出,署名乃东线兵令。

她翻至第三页,指尖忽顿。柳画靠窗而立,忽闻一声轻叹,转身问道:“出了问题?”

沈芙将兵书推来:“你看看这落笔处,这三句调为临策,看似正统,却像极了旧朝步策调防格式。”

柳画走近细看,眉心轻皱,眼中光芒渐冷:“这是赵家旧文风。用笔略斜,尾势偏锋,行距均匀。”

她顿了顿,眼底浮出几分冷意:“他这是在栽赃太子未奉旨擅调兵权。”

沈芙唇角轻弯,却不含笑意:“那就将这本兵书亲回,送去皇后案前。”

午后,皇宫偏殿之内,沈凌月着素色宫衣,正在研墨批文。案前刚换一笔,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声:“女儿姜云,请旨进殿。”

沈凌月抬眸,只见姜云已立于殿前,身披正甲,手中捧着三封原印兵文,三处落印皆为边防实调,调令时间、部署、批注无一错位。

“母后,今日兵书,所报提前六日下调。可我军实动,皆有备档,兵部批文亦在。三处军印,如假我愿亲下诏请罪。”

沈凌月目色微变,接过原调之文,目光掠过原印落墨与密奏封页,对照之下,落笔风格全非,印式封封对错交杂,她缓缓搁笔,目光冷至极点:“去坤宁殿传话,皇帝该醒醒了。”

当日未时,御书房金殿之中,皇帝柳景牧坐于高台,手中握书未翻,眉间已有不悦之意。

沈芙将密奏与三封原文摆于榻前,姜云则立于侧列,执剑未跪,冷声道:“若东线真擅调,臣女请下旨治罪。但若此为栽赃,望陛下彻查兵文所出。”

柳景牧指尖缓缓掠过兵令残页,目中寒光微起,忽地一拍书案:“好,好得很。擅篡军令,欺我昏眼?这是谁给的胆子?传诏——查文书所出,三日不清,兵部左章一律停职。”

太监疾步应命退下,姜云则缓缓收剑,退回殿外,东线边营,黄昏之际,夜风渐紧。柳闲坐于帐中,缓缓收起最新来信,眸中淡漠如常,他语声不高,却一语穿底:“他们想说我擅权,那就让他们觉得我权已失。”

段晨站在一侧,略显不解:“殿下,兵符在你,兵线也在你,为何自减声势?”

柳闲指尖一转,将手中指印抛至案前:“出一还印令。传信回京,说我将东南兵调节之权,暂还兵部三日。”

“回印三日?”段晨皱眉,“那京中就真以为你被削了权。”

“对。”柳闲唇角轻挑,“越真,越有人信。他们等这日,等很久了,我就让他们出手。”

段晨瞬明白,低声:“你是想引出——文书背后的藏线?”

柳闲指尖轻叩木案,语声渐缓:“藏线不动,我们挖不出来。东堂笔首藏了十年,只在赵家三房之间传字,若不逼他出,他永远就是个影子。”

他抬眸,眼神极静:“但影子……终究也得照进阳光下。”

他话音方落,主帐帘外便响起一阵急促马蹄,尘土未落,一骑风驰电掣而至,手中高举金色密信,声如裂竹:“齐将图恩……请降!”

众人闻言皆是一惊,姜云站于柳闲身后,眼神一冷:“降将?这时候送来降将,未免太巧了。”

段晨已走上前,接过降表,只扫了一眼,眉头便微微皱起:“此人自称图恩,乃齐军边骑统领,称因旧部兵败,愿献图求降。”

“旧部兵败?”柳闲一挑眉,食指在案几边缘缓缓敲了敲,“他这是投我……还是投我刀下?”

他将兵图拉近数寸,盯着降表尾页的落字。片刻之后,淡淡开口:“章明可曾回营?”

“昨日已到。”段晨回道,“带了两百夜探军,在西口整修旧营。”

柳闲点头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:“叫他来一趟,让他把那套兵引验图从库里翻出来——是时候请这位降将,过个门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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