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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7章 特使
更新时间:2025-08-01 00:40:28 字数:2106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话音落定,夜风吹动帐帘,半缕焰火浮于纸灯之上,映着他指尖微敲地图之处,正是渊水东岸,水道横贯两境,左右高地险峻,桥未通,兵不得度。

姜云倚案而立,指尖缓缓落在渊水南口,语声清冷:“若要让风北吹,得先打通这道水线。渊水东西分断,岸桥不成,便永无正战之路。”

柳闲轻挑眉梢,目光一转:“你要建桥?”

“建。”姜云回得干脆,“不是一桥,而是连桥五策。三渡两梁,一固两浮,分设主干副缆。先桥人,再过兵。”

段晨抬眼:“五桥一开,战线可连三地。但渊水桥口被齐军占着,他们设了桥头堡,重弩对峙,水军不下,桥不通。”

“所以要打。”姜云转头,“先破桥头,再铺桥梁。你调沈戍夜破水堡,景舟布图,我来督桥策,五日成骨,十日开渡。”

柳闲望着她,未言,片刻后笑了一声:“王妃想得周全。”

姜云语气不变:“你想让风走北,我就给你修个风口。”

两日后,夜色压境,渊水南岸迷雾沉沉。沈戍水军潜入东渡口,三百夜舟披墨帆,箭不出鞘、桨不入波,只借水流缓行。前方齐军设立桥头堡三层,水上弩台高筑,灯火虽弱,布防极紧。

“主将,前哨五十丈,敌船九只,水堡三台。”副将低声禀报。

沈戍抬手握刀,眼神冷沉:“不用破全,但要斩旗,今夜不点火,只截弩台。”

他一声令下,三舟并进,甲兵潜水缆索,手刃水下守兵。破浪之间,第一弩台便已倾斜坠入,木梁崩落,惊动岸堡。

齐军反应虽快,却难阻突袭之势。沈戍亲率破中堡,三刻之内两台尽废,斩旗落水,连夜而归。

姜云立于南岸高坡,看着对岸火光未燃、旗势已乱,缓缓点头:“可开第一线。”

桥料未至,水骨难成,赵山生自商道带三千桥料,由南至北,分五路而行。为避齐探,柳闲命陆松开设假渠,自商水至北河,连夜开流,以声势遮实运。

“让他们以为我们挖河,不是架桥。”柳闲于案前一指:“齐人好计,他们若信我们走水,就会转兵东岸,错过西桥之机。”

陆松亲带民伕入渠,一日之内,百车水轮、千斧开掘,东线遍布运渠痕迹。齐探多报“水运正开”,上达齐军主帅。

而实则,赵山生之料,早由夜车走五岭通道,直下渊水上游,桥梁缆绳,俱已就位。

姜云披甲督桥,白景舟设图布桩,五日成骨,浮梁初架,其后桥料昼夜不息,东南风起之日,连桥已达两岸。

第十日,正午初晴,渊水如镜,桥梁初成。但云未散,远哨忽报——齐军来袭!

柳闲未惊,只一句:“他们等这桥成。那就成给他们看。”

段晨立于桥北丘坡,手中一抬长弓,袖下带火油引线,低声道:“火渡埋线,今朝起引。”

“火箭列阵!”他一声令下,锦衣卫设伏之军齐齐上前,百弓火索齐燃,目标直指齐军舟阵。

对岸,齐军果然强渡,十余舟带兵破岸直冲桥中,未料踏入中段时,桥缆忽断,火箭齐飞。“放!”

百箭破空,点燃引油,桥中段顿焰成线。水上舟舰避之不及,烈火吞舟,哀声四起,黑烟蔽江。

姜云立于岸边长桥尾部,望着桥中燃起烈焰,低声道:“他们真敢赌,那我们就真敢烧。”

烈火之后,水舟皆破,桥体三段仍稳,缆绳紧扣,五桥三渡如期贯通。齐军惊怒不及,只能退兵水岸。

柳闲负手立于桥前,望着余火未熄的渡口,轻声一句:“这一桥,我们送的是兵,也是心。风要走,就得走得过这水。”

话音落定,桥后帷帐已起,各营齐动。桥梁之下,水声澹澹,战火虽熄,余波未散。段晨收弓入鞘,转身进帐,低声开口:“南岸已固,但北地未明,商路虽断,却动得频。”

柳闲坐下,指节轻敲案面,道:“他们不是只看战地,还盯着账本。”

姜云正欲开口,帐外忽有人报:“陆松求见。”

“让他进。”柳闲语气平缓,目光却微动。

片刻后,陆松入帐,身披素灰商袍,额边带尘,一步未歇便躬身拜下:“殿下。”

“说吧。”柳闲未绕弯,指了指案上空席,“你这次又想翻哪张老纸?”

陆松坐下,从袖中抽出一份折卷,纸角隐带药香,显然走得急火匆匆:“殿下还记得盟市制么?”

柳闲挑眉:“三国市盟,草原来马,梁人出绢,咱们给粮。朝廷封了五年了,你想翻开?”

“不能全开,只设局。”陆松摊开卷纸,指向中间一段,“我建议重设十三坊,以旧市为骨,设假市为面,放出可通三国商情的信号——只放风,不收人。”

姜云沉声:“引商?不是引贼?”

“这风要吹出去,他们才会凑上来。”陆松声音不大,却极稳,“渊水一通,他们信我们调得动粮,再放出商线,他们就信我们掌得住市。”

柳闲不语,只望着那纸上“十三坊”三字,良久才缓缓开口:“准你设,但市内动不得半缕兵气,若真引来梁商齐贾,要的是他们送钱,不是送探子。”

陆松躬身应下,拱手退去,段晨冷声:“这事得紧盯,商贾最能掩人耳目。”

“他知道。”柳闲淡声,“陆松虽不掌兵,但他懂人。”

两日后,十三坊初设,地处渊水以北,旧市重铺,坊门新立,市中不设兵营,只设市契,每方出五名文吏共管,其下货引三层,不准问来路,只认公价。

新市消息未满十日,草原首批皮商便已入坊,梁地绢贩紧随其后,齐人虽未露面,却已有山北商契暗中报价。

这一日清晨,一名梁人骑商快马而来,身着紫绫深裘,眉目俊挺,言谈不俗,自称“景耀年”,求入市访货。

“他要的,是城图。”坊中执吏低声禀报,“玉简一卷,南疆旧城之图,开价八百金铢。”

姜云皱眉:“梁人要我南疆旧图作甚?”

柳闲望着她,语气不缓:“八百金铢买玉简?这不是绢贩,是特使。”

段晨道:“查过来路。他原名应为景辂,梁地郡王私养之子,常随梁皇外使出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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