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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3章 不信你能赢
更新时间:2025-08-01 00:40:30 字数:2095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封澜拔刀便欲冲前,才迈出一步,便见一队夜骑疾驰来至,箭矢如雨,刀势成环,将他孤身截下!

“封将军。”一骑立于火后,正是苏瑶,“下次夜袭前,记得先看天气。”

封澜刀还未起,便被生擒制伏,身中三箭,重伤坠马,整支梁军陷于烈火林雪,欲退无道、欲攻无路。乱军自溃,仅剩六百人仓皇投降,冷鹰岭一战,以极其残酷的方式落下帷幕。

第三日清晨,雪停风住,岭上狼烟散尽,主帐再开,封澜被压入帐前,面如死灰,甲破血淌,满身火痕。

他跪下之时,没有开口,柳闲只将他随身军卷摊于桌前,指了指雪污未干的角落:“你若不说,我也知道你走了哪条。”

姜云将折扇扣在地图一角,眼神冷峻:“你烧了我三寨,灭我一营,如今落在我手里,凭什么活着?”

封澜低声一句:“我走错了。”

柳闲嗤笑一声:“你是被我骗错的,不是你走错的。”

封澜神色复杂,片刻后道:“你从一开始就在等我来。”

柳闲喝了口茶,语气平淡:“我等你从下雪那天起。”

风又起,掀起帐帘的一角,照出帐外一地残雪焦土,冷鹰岭一战后,大梁北军不再越岭半步,而柳闲,只是在兵图上,画了一圈火线。

烧林的痕迹还未被下一场雪掩埋,大梁余军退缩百里,齐国却暗动北线旧军,意图乘虚而入。

主帐中,兵图未收,柳闲披一身浅灰斗篷,立于图前许久未语。姜云捧盏递茶,他却没接,指尖轻敲在“寒鞭岭”一隅,眼神静如深潭。

“元和之动了。”段晨翻开情报密册,语声稳如其人,“旧日齐中军主将,策北路联军,意图正面压来。”

“他若只想压,倒没趣。”柳闲淡声接道,“他是想用合线夹攻——南缠,北破。”

姜无衣站在他左侧,语气低沉:“正面七营,他敢动,说明后路有人替他撑。”

“他想围我?也好。”柳闲淡笑,指节落在兵图四点,画下四条浅线,“我给他画个回环。”

姜云挑眉,拢袖而立:“回环四线?”

“正面不拒,左右不守,设假空、放疑兵。”柳闲话语极缓,却藏针锋,“引他入困,然后让他心先乱。”

姜无衣眼神微敛:“殿下要从兵心破阵?”

“他是老将,又是旧臣,军不信我,但他信人。”柳闲淡淡一笑,“我只要他开始不信——这仗,就输了一半。”

帘外风响,苏瑶入营,披甲未卸,立于帐门处:“东南粮运线,我已断两道,第三道只剩一日脚程。”

柳闲点头:“不用全断,断一段,留一段假线——让他还以为能补得上。”

苏瑶低声:“若他试探?”

“他会信。”柳闲坐下,手指缓敲案面,“他旧部还在东南谷仓任副,若他不信别人,也得信这个副将。”

姜云转眸:“你是想用假的后援,拖死他正面压进的力。”

“正面若是空,我只需两步。”柳闲看向段晨,“陆松在哪?西南已设,商道全封,入林补给全断,现已无舟入谷。”

柳闲轻轻点头,接过姜云递来的茶盏:“很好。三断一封,四线成环。让他一步步往寒鞭岭里走,元和之,一步都别想退。”

三日后,北路联军果然压至前锋,元和之执黑旗镇中军,先探三营、后列五道,一路未遇实敌。

“前方空营。”前哨回报,“西路无人,东仓未扰。”

元和之面无波澜,望着前方的山口,不动不言。他不是初出之将,空防越深,越像埋伏,副将在侧低语:“将军,若是诈阵?”

“若诈,他不设谷仓副。”元和之冷声,“若实,他不放三路。”

“动军。”他挥手,“从谷口东线进,试探不动,就从林内压。”

他没看到,谷外五里处的密岗,夜鹰营早已入伏。

林深雪厚,夜鹰营蹲伏林下已久,手中缰绳无一抖动,连马喘都被绒带压着,赵浔趁夜跃上一段断树,手握黑火羽箭,低声对身侧将士道:“看到粮车了吗?”

“已至五十步。”赵浔眼神冷如寒霜:“火攻不准,直接夺,杀车前五骑,后车留。”

号令未落,他已如鹰般俯身下跃,长刀破雪,直斩前哨之首!夜鹰营五十人如幽魂般潜出,借林伏斩,一刻不惊敌后。

粮车被劫,队列大乱,元和之尚在前线布阵,便听后道三里处火光起,一名副将狂奔而来,气喘如牛。“粮……粮道失控!夜袭夺仓!”

“谁动的?”元和之猛转身,脸色青白交替。副将跌跪在地,哑声道:“夜鹰营!”

那一刻,元和之明白了:前面空、两翼守、后仓断——柳闲根本不是等他来打,而是等他自己走进这个“假赢的陷阱”。

当夜,他试图强退,走西林山道,却在寒鞭岭前,被“反封密环”彻底困住,姜无衣所布铁链机括藏于雪下,八十里之内封谷封道,粮断兵怯,步步受敌。

“突围!”元和之已无退路,只能以两营残兵破西岭,但这一回,他遇上的不是伏兵,而是整备待战的正军,苏瑶立于岭头,红披风猎猎作响,手中长戟斜指谷口:“元将军,夜里走雪林可还熟?”

元和之怒喝一声:“你以为这就赢了?”

苏瑶平静道:“你输了不在兵力,在你以为你能赢。”

第二日清晨,寒鞭岭一役落幕,元和之兵败被困,所部三营溃散,两营弃械投降,仅余一营突围未果,而他本人,甲破马翻,被段晨于岭后斩缚,押回主帐前。

柳闲手中仍握着昨日那杯冷茶,未饮,他看着元和之,语气极轻:“你当年若退一步,不会走到这一步。”

元和之垂首,喉头干涩,却终道出一语:“我不信你能赢。”

柳闲却笑了,眼中一丝凉意慢慢散开:“你不信的那一刻,这仗你就输了。”

他起身,走至帐前,掀帘望向外头残雪掩血的岭口。风吹过,旗影摇曳。此时的寒鞭岭,已是孤岭,是坟岭。

朝堂亦不宁,京城东南,天宁巷外,风吹银灯晃,夜色中,一张诏令悄然铺开于某处密室。其上落款极细,刻着两个小字:“徐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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