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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5章 有埋伏
更新时间:2025-08-06 00:40:18 字数:2230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柳闲放下朱笔,望向帐外未雪天光,神色极静。“我们没动他们的兵,却动了他们的心。”

他收扇,语声极缓:“赤旗不在我们手里,可他们的兵权,已经握在我们心里了。”

柳闲放下朱笔,语声未歇,帐外风雪却又生紧,旧帘微响,段晨拂雪而入,面色凝重,未等施礼,便低声一句:“中军印库出事了。”

柳闲眉未动,语调却轻缓收敛:“讲清楚。”

段晨低声:“有人夜闯印阁,试图取走关东将印。守卫未发现,事后巡营哨兵查库封线有撬痕,我人查印时……差一点被调包。”

苏瑶皱眉,立于案前翻查夜巡表,眸中一沉:“那印若落他人之手,可调东南七镇兵力,三日内调防覆线,足以毁半个前营。”

“是齐军的人。”赵浔也步入帘内,手执一块未干的黄蜡封泥,咬字极重,“他们是冲着我们调兵系统来的。”

姜云却缓缓放下手中兵符册,指腹轻轻敲在一枚铜印角上,语调平稳:“我早觉得不对。”

柳闲望她:“何处不对?”

姜云扬眉,摊开几日前的兵符定本:“前日有一道调防令,名义为更换辽东备用营,我看了一眼,笔画极工整,但东字的末笔,刻错了一笔角勾。”

她一抬眼,语声清晰:“那是伪印。”

苏瑶顿悟:“你当时没拆穿,是设局了?”

“嗯。”姜云语气未改,眸光却极冷,“我让他们偷,但偷不成真,只会偷到错字一枚。”

柳闲唇角微扬,似笑非笑:“好个误印设局。”

他转身取出旧印样,目光微凝:“他们敢动这个印,说明早有潜线入营。”他语气渐沉,“段晨,设擒局,林外断线,等他送令之时,拿人。”

“属下领命。”段晨抱拳,随即转身,声落未尽,衣甲翻风。

“白景舟。”柳闲忽然转身,目光凌厉,“你去查印纹暗线,顺着他们偷入印阁的路径,找出那枚真令被调换的时间。”

白景舟颔首,神色不动:“我去。”身形一晃,转入雪影之中。

当夜,东营林外,暗伏未动,段晨立于高枝之上,夜鹰三十六人潜伏林中,俱着夜衣,弩弓已上弦,弦不响,人不动,只等一点讯息。

三更将尽,林道尽头终于有细动,一人身披黑裘,背缀书匣,步履极轻,脚下不踏枯枝,只于风响之间挪形避影。他似早习夜行,且知军营布防节律,不入主道,只走林边。

他未进十丈,林中忽有一道黑影掠出,一抹冷光斜削落下。

“锦衣卫。”刺客大惊,转身就遁,却脚下早已落入设桩之地,瞬息绳影锁膝,未挣脱两步,便被段晨亲手擒下。

那人低吼,眼中带着一丝不甘。“你们……你们早就知道!”

段晨拎他上前,语气冷厉:“不是早知道,是一直等着你露头。”

夜鹰快步押人回营,搜出书匣一只,内藏伪印三枚,兵符二十四道,皆为关东调防令文。

白景舟随后归帐,神色凝重,将一枚本真印章置于案上,拱手道:“找到真印,他们只换了一夜。”

柳闲接过,微细查看,轻声笑道:“他们太急了。”

他起身,望向营外雪色,扇柄轻摇:“齐国敢动这一步,说明他们以为我们中军还有破绽,那就让他们看看,这破绽,已经换了人。”

翌日清晨,主帐外,三十六人披甲立列,皆为亲卫营新编。

柳闲立于高阶之上,缓步而下,语声不扬,却字字清晰:“中军使署设于此地三年,旧卫不换,心渐松,夜防日薄,印阁潜漏——非你们之罪,却也不该继续。”

他目光扫过三十六人:“今后中军印阁、文信、兵防、调令、节讯,皆由你等新署,守不牢,则皆撤。”

段晨立于阶下,低声道:“属下会亲选副卫,昼夜不歇。”

柳闲点头:“从今日起,全营设内外双线,夜鹰护暗、亲卫护明,调令出营,双审双传,兵可以错,令不可乱;将可失阵,印不可失守。”

姜云立于阶前,目中一线冷光:“齐国既敢来偷,那我就让他们知道,偷了个空印,就等于——将半条命搭进去。”

夜深,雪落未息,柳闲坐于主帐,翻着今日的密报,唇角轻扬:“三线内外,双线设防,前后皆锁,若他们还有胆子来偷一次——那就看他们这次,能不能把自己也偷进去。”

他合上兵图,望着火炉中跳动的光影,语声极低:“下一个,该是北境了。”

柳闲合上兵图,望着炉火中跳动的焰色,神色如常。外头风声渐紧,雪未停,旧帐帘却被斥候挑起,一道白影冲入,跪地抱拳:“殿下,大雪连三日,齐兵两路压境。”

柳闲未动,指节轻叩扇柄,低声一句:“三路齐出?齐国还真是会挑天冷的时候动脑子。”

他起身,走至案前沙盘前,手指在东、北、西三道轻轻一点,语气缓而沉稳:“那就给他们三场雪下的仗。”

姜云立于一旁,翻开最新边防图纸,眉目沉静:“你打算三面回攻?”

“不是回,是引。”柳闲回头看她,语气淡得仿佛在说早饭吃粥还是烙饼,“这场雪,我们不避,要借。我设祭雪三战——”

“东线引火,北线破冰,西线藏营。三处同时设局。”他目光落定,“引他们走进雪里,烧他们的粮、断他们的势、埋他们的人。”

姜云低头一笑,声音不高:“这局……挺冷的。”

“天冷了,他们脑子才更容易被冻住。”柳闲收起扇骨,目色清清,“这场仗,我们就不动正兵,一人不调,调的是——地形、气候、和他们自己。”

初四清晨,东岭地势斜坡,林地宽阔,积雪压枝如厚幕。齐军前锋四百人自夜中强行压进,未设营帐,仅依雪障构阵。

姜无衣率轻甲军百余,埋伏于山道两侧,身披雪衣,伪装成林影不动。

苏瑶手执调兵册,于小营中缓缓下令:“第一场,用火引。”

她轻拨弩台一角,指向林中火桩线:“后雪压枝,干柴藏林中,再设引风桩,待齐军下营时,风向一转,就能连烧三段。”

夜至四更,风起南线,火石被一人抛出,点燃枝叶,枯林嘶响。齐军初时未察,待火气蔓延,前后皆起烟障,已无法调阵。

“有埋伏!”斥候狂喊,但姜无衣已率军从左坡杀出。

“弩阵散开,火后切人!”她一声令下,火线之中利箭穿林,齐军前锋三百尽溃,残兵溃散,仅余百人仓皇撤走。苏瑶抬眸望着燃尽的林火,语声不高:“一烧成局,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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