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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3章 各部誊录改制
更新时间:2025-08-12 00:40:19 字数:2083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柳闲点头:“可。”

他看了眼案上的名单,“把这批人归民户,归我账下。他们没死,算命好,若真忠心,下一仗——我带上。”

天色将明,南镇雪霁,柳闲立于高台之上,望着镇后列营整肃。

反潮营旗帜未动,南镇街市已复,流兵归列,百姓无扰,他轻声一笑:“他们派人来搅,想搅我们的镇——可惜,他们自己先乱。”

姜云与他并肩而立,眸中雪色未散:“这次,你的局,是安民。”

“嗯。”他轻点头,望着远方初起的朝光,“有时候,兵未动,民先稳——这仗就已经赢了一半。”

风穿檐角,吹得旗动如刀,南镇之上,再无流声,唯有静雪,落于兵旗下,映照这场“未用刀,却胜过刀”的局中之局。

那日夜半,醉红楼灯未熄,一封无印信函送至内院,封皮以鹤纹笺纸书成,字迹杂乱,言辞却极清:

——“京中尚有东线余脉,藏于文司,伏于誊阁,其人姓仇,乃工部小吏,手藏梁契。”

柳画接信时,正斟茶于炉,光影照映她面容,半隐半明。她未急动,只取香灰将信封压在桌角,语声低沉:“东线……断得还不够。”

她随即遣人送信至南阁。

柳闲收到时,正倚在案后批卷,指尖握着一支半截炭笔,神色极淡,读罢只唇角微勾:“仇?工部的小官?”

他不急,转头问:“章明在哪儿?”

赵浔低声回:“刚自查库回,现驻锦衣外司。”

“叫他来。”柳闲轻点案边铜铃,“让他把这仇延灿给我翻干净——查人不查名,查他的墨,查他的纸,查他抄的每一道公文。”

章明接令后,三日未眠,调出工部近两年所有誊书案卷,逐字对比抄写手法,最终于一日黄昏,将一叠纸卷重重拍在南阁案前。

“仇延灿,三年前自京西案馆转至工部誊司,表面为誊文小吏,实则暗接文契。臣查到他私藏一纸齐梁双边货契,所用印蜡为齐州墨红——而大周从不制此色。”

“且不止货契,仇延灿家中暗藏一枚兵符副本——为梁军北线旧制,已残,但印纹未改。”

柳闲望着那封副本,神色未动,扇尾轻轻扣着案:“他是线,不是主。以他身份,做不了这事。背后必有人指。”

沈芙在侧,沉思半息,忽低声道:“若要查主——可设断字之计。”

柳闲微挑眉:“讲来听听。”

沈芙低头:“仇延灿长于誊写,不擅行文。臣可拟一假旨,模仿梁地命令,让其抄写一份南市复线书,其中藏设错字、断句。若他是普通誊吏,只照字写,不会察觉;若他为内线,自会修正或质疑内容。”

柳闲轻笑:“你这招,不是查他手,是查他心。”

“不错。”他点头,“去做。”

当夜,锦衣暗司伪设工部任务,以“密信誊写”为由,将仇延灿调至内室。沈芙送入一纸伪命,内容为“齐皇令梁南线再开,通以盐粮两驿,合线入谷”。

仇延灿读罢沉默许久,提笔前却忽停顿,眼角一动,笔未落先改一字,将“合市南谷”改为“并驿西脊”。

沈芙坐于一帘之后,眼神如针:“他改了……他懂内容。”

信写完,她当夜封书,呈于柳闲。

“他不仅改字,还将谷引二词调换词序,这是梁地旧语法,外人不会如此用。”她抬眸,“他不是信使,是写信的人。”

柳闲看着那字迹一行行落下,指尖摩挲纸边:“写信之人,定不是最低一阶。”

“查他的接信人。”他抬眸看向赵浔,“他手里不会直接通敌,一定是有人替他转。”

赵浔点头:“属下夜查工部往来,查出仇延灿常往东阁借阅文案,尤好东阁誊本室。”

“那便去东阁。”柳闲语声未落,段晨已自夜外而入,身后风雪一袭,低声一句:“东阁文誊官黄洛晨,三月中曾私放外人入馆,书令三卷不归。今晨已擒。”

“带他来。”柳闲命令一落,殿门即响,一人被押入南阁。

那人衣冠虽整,但面色苍白,脚步未稳,正是黄洛晨。

他初欲辩解,却在沈芙出示仇延灿誊写之纸时,面色大变,脚下一软,跪地求饶。

“是我。”他颤声,“是我通了梁人……但我只是誊写,不是主谋!”

“你不是主谋,你是主笔。”柳闲语气冷漠,折扇未展,“大周三线被误、驿路失信、货契走漏,都与你誊字有关——你这一笔,落的是哪国的字?”

黄洛晨泣声不止,终被段晨带入锦衣司,随即供出内线接头三人,皆藏于东阁书典之中。

数日后,柳画再至南阁,衣袍未褪,只一纸呈于案上:“京中誊官三百余,已清其三。东阁为本,此番剖出文胆一人。”

柳闲望着那份整肃清册,眼神微敛,语声如霜:“梁人不设刀,他们设笔。他们不下营,他们进阁。”

“可惜,纸能写字,也能留灰。他们写得再细,也不可能不落一痕。”

姜云站于他后方,静静望着窗外灯雪交辉:“他们以为京城最安全,没想到京中也是前线。”

柳闲轻轻合上卷轴,唇角带笑:“兵不出营,市不动马,却能断他们心胆三寸——这才是仗的高处。”

沈芙取出一纸新誊写名册:“东阁已清,再请殿下定下各部誊录改制。”

柳闲手持笔尾,慢慢落下一句:“誊录改编,旧制废;东阁誊书,自此由南阁审过。再抄他国一笔者——一律重审。”

殿内风声过耳,焚炉灰飞,那一堆暗藏的细字与假章,终归火底,再无人能抄成下一行。

南阁深夜,灯雪同照,柳闲起身望向窗外,言语极轻:“写得出字,不代表写得出局。”

风雪正浓之时,齐梁二国忽然合兵东出,于三州之间设下“白雪四计”,欲借寒潮雪道压入大周岭外防线。

其一“冻道”:用人马急行踏冰,令冰面自凝成道,夜行三军。其二“断桥”:以旧梁为诱,设桩于桥下,一踏即断,困我援军。

其三“镜反”:雪上布银镜石,反光迷眼,使我斥候不得前判。其四“沉旗”:将主阵旗沉入雪谷,以避我兵箭,设假军旗为诱,待伏反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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