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们跟天族的恩怨中有什么苦衷，但我能告诉你，这双眼睛能压制你的命格，也能压制你的天赋。”

“如果那个时候的我能拥有这双眼睛，或许也不会变成这样，可惜，仅仅只是如果。”

“让我看看你的眼睛。”

一番感慨后，夜老祖突然抚上我的脸，让我正视他，他的脸猝不及防凑上前。

我下意识躲闪，却被他死死摁住，动弹不了分毫。

我不敢眨眼，不敢大口呼吸。

几分钟后，终于得到了自由，我松了一口气。

刚才还真是尴尬呢……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夜老祖用手托着下巴，若有所思开口喃喃道。

“什么意思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？”

我抓到重点，一脸惊喜地开口问道。

关于这双眼睛，我的疑惑不比夜老祖少，亦是非常好奇。

可不管是林月还是林慧音，她们都对我有所隐瞒，只说了一些能让我知道的。

殊不知这样做只能让我更好奇。

夜老祖看向我的眼神十分严肃，语气凝重。

“你想知道？”

“我想！”

我很想！

“好，那我问你，你在使用这只眼睛的时候是不是会迸发出强大的力量，脑海中只剩下无尽的杀意，会从刚开始失去理智的杀戮，到最后的嗜杀成性，沦为一心只知道杀人的工具。”

他指着我的眼睛开口问。

“是，之前有过，你知道原因？”

“因为你这双眼睛不是凡物，这眼那颗乃是上古杀神蚩尤的眼睛。”

轰！

上古杀神蚩尤！神的眼睛！

诧异的回答让我心生震撼，神的眼睛当然不是凡物，况且还是上古杀神。

时至今日，我终于明白阿财哥在看到我眼睛的那一刻所说的那番话。

这就是林月和林慧音不肯告诉我这双眼睛秘密的原因吗？

刹那间，我的脑海中浮现关于上古杀神蚩尤与黄帝对战时的场面，血流成河，尸横遍野！

血月当空，蚩尤铜头铁额自九黎山巅缓缓升起，青铜獠牙刺破浓雾，八十一枚牛角盔在身后涌动如暗夜潮汐，它手中虎魄刀引动地脉轰鸣，刀锋过处，千里山河竟裂出赤红沟壑，那是上古杀神骨血所化的疆界。

“九黎儿郎，随我踏碎轩辕城！”

咆哮声震落昆仑积雪，脚下虎豹熊罴化作血雾升腾。

黄帝军阵中弓弩齐发，箭雨却在触及他周身三丈时诡异地悬停半空，继而簌簌化作齑粉。

当虎魄刀劈开云层，暴雨竟凝成倒悬血剑，每一滴都裹挟着蚩尤部族被炼化的怨魂。

黄帝座下应龙发出凄厉哀鸣，金鳞被无形煞气剥落如雨。

混战中幸存的士兵后来都说，那日见到的不是凡人，而是踩着十万冤魂白骨登天的杀神，他每步落下皆有血花绽放，九黎战士如潮水涌动，所过之处连风都浸透铁锈腥气。

千年后，中原猎户仍会在暴风雨夜听见青铜战鼓回响，那是蚩尤悬在涿鹿上空的魂灯，永远照耀着属于上古杀戮之神的疆域。

真相于我而言过于震撼，久久未能平静。

夜老祖也明白我需要时间消化，他静静地看着我，等我回神。

片刻后，他再次沉重开口。

“上古杀神的名号不是虚的，他的嗜杀早已深入骨血，就算过了上千年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，你作为它的宿主，身上自然有它的影子，会被他的杀戮所影响。”

“我可以告诉你，你眼睛的杀意跟我自创的杀戮玦有异曲同工之处，但你为什么没有变成我这样是因为你的右眼。”

“你的右眼，涅槃重生，有强大的治愈之力，乃是凤凰之眼。”

“凤凰乃百鸟之王，象征着重生与永恒，你每用一次右眼的力量，带给你的都是涅槃重生。”

“两者相互抑制，相互成就，因此稳定了你的心性，让你的内心不会被杀戮取代，能在关键时刻将你的理智拉回来。”

“能将这两颗眼睛放在一个宿主身上，你那位二叔实乃天才。”

解释一番后，夜老祖突然竖起大拇指，佩服地点了点头。

我依然沉浸在震撼中，两只眼睛，两种上古之力，竟能存在于我一人身上，这就是我命格带煞的原因吗？

我需要一个解释，于是我再次出声询问。

“我命格带煞，也是因为两种上古之力都在我体内的原因吗？”

“不，你要感谢这两种上古之力，因为它们牵制住你的命格，才能让你安然无恙地活下去，不然你早就死了。”

“虽然你我命格都带有煞字，但我的天煞孤星克死自己身边的人，而你命中带煞，克死的是自己。”

夜老祖摇了摇头，看向我的眼神中越发凝重，甚至带着一丝惋惜。

“换句话，没有上古之力，我就会死是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得到肯定的回答，我没有想到上古之力于我而言那么重要。

“不过有一点，我发现你体内不仅仅只有两种上古之力，还有一股神的力量，而这股力量在沉睡，我无法告诉你是哪位神。”

“可能是人神，也可能是天神。”

“三种力量汇聚你一生，你不会是神之子吧？”

“不对啊，你若是神之子，怎么可能不会修炼？”

“搞不懂搞不懂，算了，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这些力量对于你来说肯定不是坏事。”

夜老祖一脸兴奋，言语中自问自答，看他的模样，比我还兴奋。

“等等！阴阳共生，相互制约，你可以修炼我的杀戮玦！而且可以保证，你修炼之后不会变成我这样！”

“甚至很大程度上可以同时修炼两种功法！”

突然，他更加惊喜地看向我，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，兴奋中带着激动。

他要把他自创功法杀戮玦传给我？认真的吗？

我眨了眨眼睛，无声地询问。

“只要你能参悟，自然是没问题！”

他兴奋地点了点头后，又想到什么，叹了叹气。

“算了，这都是后话，我那么快答应你也没用，要是你无法参悟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中的秘籍，我想传授给你也有心无力，你还是先试试参悟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吧。”

“行了，不打扰你，你自己参悟吧。”

他挥了挥手，让我自行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