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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7章 化作飞灰
更新时间:2025-09-03 00:40:11 字数:2035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齐军尚未整阵,便被骑军自中断开,瞬间乱作一团。呼喊声、兵刃声混作一线,残雪染血,杀声震天!

姜云自高岭回望,目光穿过战阵,冷声开口:“这就是柳闲说的——让他们自己打自己。”

白景舟点头,望着远处那面“假令真乱”的战旗微扬,低声一笑:“换个旗,他们连主将在哪都认不清。”

与此同时,京中传来密信,一份旧年西关守图流出,上绘一处山口空缺,传言即为“西线破口”,若敌军得此图,可绕后直取大周粮道。

姜云取图翻阅,眉头轻蹙:“这图……确实是旧图。”

柳闲接过,指着缺口处轻点一笔:“确实。但他们不知道,我早在那缺口后埋了两重伏兵。”

“白景舟。”他转头道。

“在。”白景舟趋前。

“你去西关,把那图上的缺口位置挖三丈,再设倒钩铁刺。梁军若真信这图,就让他们去送。”

白景舟领命而去。三日后,梁军果然按图来袭。初时,梁军主将以为图中之口无兵,率两千步卒直插西关后脉,自以为兵贵神速,可封粮线于不备。

谁知未入谷口三十丈,便触地陷,铁钩翻起,步卒成排落坑!刚要后撤,谷顶旌旗一展,山后号角鸣响,左右伏兵并出!

“是埋伏——!”梁将怒喊未绝,马腹中箭,坠崖而亡!

伏兵之首正是沈戍,手持横刃,自侧翼斩出:“想抄后路,问过我先!”

战至申时,梁军尽溃,被围斩二千余人,余者皆弃甲逃奔。

夜还未黑,柳闲坐于营帐之中,将那份旧图烧于铜炉,语气不急不缓:“他们拿假图当圣旨看,就别怪咱拿他们当靶子使。”

姜云将斥报收好,语气平静:“一仗灭两军,前后被咱们牵着鼻子走。”

柳闲点了点桌上被烧焦的纸角:“那是他们识图不清,不能怪我。”

“那他们若下一次再画张假的呢?”白景舟问。

“那就让他们知道——”柳闲缓缓合上卷轴,语声如水穿石,“我画的,才是真的。”

此言方落,营帐之外雪风骤紧。白景舟将帘掀起一线,只见远山积雪压枝,云暗如墨,风卷寒芒如刀。

“齐军退后不远,借雪壁设防。”白景舟低声,“布了两排弩车,连兵都藏在雪腰之后。”

姜云立于图前,指尖一点:“山壁太陡,若强攻,只会让咱兵成靶子。”

“他们就是赌我们不敢进山。”白景舟道。

“那便赌错了。”柳闲起身披甲,将雪图横展案上,指向一处陡崖裂缝,“叫姜无衣——带人去这儿,布火缆,引雪崩。”

“用雪压人?”姜云轻挑眉梢,眼中已有几分冷光,“你还真是,连山都用得起。”

“他们敢躲雪下,我就送他们全埋了。”柳闲扣好甲扣,披上披风,“无衣一动,我就冲。”

当夜子时,姜无衣率百人潜行至山脊,手下亲兵分路藏线,火缆引自崖顶蜿蜒至谷口,藏于雪枝之后。

她伏身于雪崖边缘,望着下方齐军营灯如豆,轻声一笑:“今夜雪崩,不埋山,也埋他们。”

亲兵捻火引上前:“殿下吩咐,以你号为令,一响即冲。”

“那便给他们点响动。”姜无衣掷出火石,火引自缆尾燃起,一息之后——轰然震响!

雪脊轰塌,冰层断裂之声如雷滚过山谷!

齐军尚未察觉,半山腰上千吨积雪已卷崖而下,似天幕倾覆,带着冻石飞木轰然落营!

“雪崩——!”

喊声未落,前排弩车连人被压作平地,后阵兵卒仓皇逃窜,雪尘遮天,箭阵未及张开,已乱作一团!

而就在雪卷未停之际,柳闲所率中军骑阵自谷外奔袭而入,铁骑破雪,战鼓声震裂冰脉!

“冲阵!”柳闲一马当先,金纹披甲映雪光,长枪直挑齐军左翼旗阵,一骑直破前营!

白景舟紧随其后,斩断侧营斥线,段晨率斥兵断后粮道,雪中铁蹄翻滚,一线如刃!

姜无衣领左营兵自崖下绕入,前后夹击之下,齐军阵脚彻底崩溃,兵散如潮。

“殿下!”前军斥骑来报,“敌退十里,西岭无兵可守!”

“那就推进十里。”柳闲收枪勒马,望着雪谷残阵,“等他们回神,再想立阵也来不及。”

翌日清晨,雪尚未化,风中却传来一封急信。姜云翻信扫过一眼,眉目陡沉:“京中又起案,说你三月前私放梁商入京城贸易。”

白景舟皱眉:“又来?”

“还不新。”柳闲手指拈茶,轻轻搅动,“这案是他们去年冬天写的,今年翻出来当旧账。”

“那得查是谁送进去的。”姜云目光微冷。

“叫画楼动。”柳闲语气不疾不徐,“柳画该清闲多日了,让她练练手。”

醉红颜后阁,柳画将案上一叠文书拍落,朱笔飞点几行,眉梢未挑,语气已寒:“真有胆,敢拿户部旧账来污我殿下?”

她翻开其中一页银契,冷哼一声:“梁商货单七道,全印准引,这不是太子批的章。”

旁侧青衣暗使躬身一礼:“是户部曹文启盖的私印,属三年前存底。”

“老印还敢用新罪?”柳画取下发钗,将那页银契贯穿,“带着人去抄曹家的旧库,查他儿子在南陵那边和谁勾了货线。”

“是。”

三日后,锦衣卫将曹文启带至朝堂,柳景牧尚未言语,便有数名御史呈上户部与梁商往来账册。

“私通梁货,借太子名义引税入关。”御史抬手指堂下,“意图挑拨储君之责,乱朝纲,扰军务。”

柳景牧眸色微沉,缓缓道:“太子出征在外,尚要背你等这等旧账?”

“父皇。”柳闲自阶下行至堂前,执一卷檄令抬手奉上,“此令为户部自批,货道通梁三旬,所盖并非太子之章。”

“朕已知。”柳景牧一掌落案,厉声道:“曹文启,革职,押入天牢!其子曹明炀,贬为庶籍!梁商通引之道,自即日起封三月,查清再议!”

朝堂震动,百官无言,唯有御前风起,卷起那页旧令的残角,映着御灯火光,化作飞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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