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锦绣食肆,暴富从小吃摊开始 第93章 无足轻重的弃子
第93章 无足轻重的弃子
更新时间:2025-07-15 08:40:35 字数:2083 作者:斜月海雾

桑南枝攥着那支银簪,指腹反复摩挲着莲花底座的 “月” 字。

指尖的凉意顺着血脉往心里钻。

她在绣房做帮工不过半月。当初来这里,只是因为林墨言说这里可以接些散活,活计也轻省。

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,能有口饭吃就该谢天谢地,从没想过要掺和任何是非。

可现在,王掌柜那句 “穿青布衫的姑娘特意嘱咐刻这个字”,像盆冰水兜头浇下来。

“枝丫头,你脸怎么白成这样?”

黄寡妇拉着她往家走,声音里带着担忧,“是不是累着了?那银簪要是不喜欢,咱不买就是。”

桑南枝摇摇头,袖袋里的银簪硌得慌。

自己不是不喜欢,是怕。

她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。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帮工,没亲没故,在京城连块立锥之地都没有。

别说卷进什么东宫案,就算明天突然消失,恐怕也没人会真的追究。

自己这样的人,最适合当替罪羊。

回到家刚坐下,院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拍门声。

萧鹤川风尘仆仆地闯进来,手里捏着张纸,脸色铁青:“查到了!绸缎庄那个跑掉的伙计,在城外被抓住了。”

“他招供说,之所以偷你的旧衣裳扔进火场,就是因为……”

他顿了顿,声音沉得像铅:“因为你是绣房新来的,无依无靠,就算被安上罪名,也没人会为你出头。”

桑南枝的心猛地一沉,果然是这样。

那些人选中她,不是因为她和柳绣娘有什么牵连,也不是因为她刻了那个 “月” 字。

仅仅是因为她是最不起眼、最容易被牺牲的那一个。

“他们真正要掩盖的,是柳绣娘发现的火药账册。”

萧鹤川将供词拍在桌上,“那伙计说,柳绣娘死前藏了本记录火药交易的账册,幕后主使怕被查出来,才故意制造‘盗锦盒’的假象,想找个替罪羊把水搅浑。”

桑南枝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想起在御花园假山洞里,萧鹤川留下的青布碎片。

想起陆沉舟看似冷漠,却特意让人送来热食;想起贤妃每次审问时,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疑虑 ——

原来所有人都看得明白,她只是个被推出来的靶子。

“贤妃娘娘那边……”

桑南枝犹豫着开口。

“她还在查。”

萧鹤川叹了口气,“但她查的不是你,是她弟弟。她弟弟是西宫的侍卫长,火药库出事,他首当其冲要被问责。”

“贤妃以为是你藏了账册,想拿你逼问,其实也是病急乱投医。”

桑南枝突然笑了,笑得有些发涩。

一个高高在上的娘娘,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,竟然都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。

只不过她这颗,轻得随时可以被丢弃。

“那账册……”

“伙计说,柳绣娘把账册藏在了绣房后院的老井里。”

萧鹤川站起身,“陆大人已经带人过去了。我来告诉你一声,别担心,等账册找到,你就能彻底洗清嫌疑了。”

桑南枝却摇了摇头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“你去干什么?太危险了!” 萧鹤川皱眉。

“我必须去。”

桑南枝站起身,袖袋里的银簪硌着掌心,“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找到账册,要让那些把我当棋子的人知道。”

“就算是颗没人在乎的棋子,也有自己的骨头。”

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,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缚,更没有那么多顾虑。

她只想活着,想堂堂正正地活着,不想稀里糊涂地成为别人的垫脚石。

赶到绣房时,陆沉舟正带着缇骑在老井边打捞。

贤妃也闻讯赶来,站在不远处,脸色苍白地盯着井口,身后的宫女捧着她的手炉,却暖不了她眼底的寒意。

看到桑南枝,贤妃的眼神闪了闪,终究没说什么。

或许她也终于明白,眼前这个姑娘。

和自己一样,都是被卷入漩涡的可怜人。

“捞上来了!”

井边传来缇骑的喊声。

一个湿透的油布包被递了上来,陆沉舟打开一看,里面果然是本账册,墨迹虽被水泡得模糊,却仍能辨认出 “东宫”“硫磺”“西宫偏殿” 等字样。

“果然是东宫的人在搞鬼。”

陆沉舟冷哼一声,将账册收好,“人证物证俱在,该去东宫拿人了。”

贤妃猛地松了口气,身形晃了晃,被宫女连忙扶住。

她看向桑南枝,眼神复杂,最终还是低低说了句:“之前…… 委屈你了。”

桑南枝没说话,只是看着那本账册被小心翼翼地收起来。

阳光洒在她身上,却暖不透心底的寒凉。

她知道,这场风波结束了。

可那些利用她 “无依无靠” 的人,那些觉得她 “死了也没人追究” 的人,或许还在暗处窥伺。

“萧大哥,”

她转头看向萧鹤川,“这银簪,能帮我还给王掌柜吗?”

她不需要这带着算计的礼物,也不想再和这些阴谋诡计扯上任何关系。

萧鹤川看着她眼里的清明,点了点头。

“我会跟他说清楚。”

萧鹤川走后,黄寡妇也与桑南枝一道回了家。

将桑南枝安顿好后,黄寡妇忙着往灶膛添柴,火光映得她脸上沟壑分明。

“枝丫头,明儿还去街口摆摊?”

黄寡妇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糊糊,“要不歇两天吧,我这院里还堆着些针线活,够你忙的。”​

桑南枝接过碗,指尖触到陶碗的温热:“歇不得,前儿新做的桂花糖糕方子刚试成,正该趁热拢些回头客。”

她租住黄寡妇这两间偏房已有三月,每月的房租全靠街口那摊馄饨糖糕撑着,哪敢懈怠。​

次日天还没亮透,桑南枝已推着独轮车出了门。

车斗里码着叠好的蓝布棚、擦得锃亮的铁锅,还有个装着葱花姜末的陶罐,都是她营生的家当。​

刚在街口支好摊子,卖豆腐脑的李婶就凑过来。

“听说了吗?昨儿东宫抓了好些人,听说跟西宫的火药案有关。”​

桑南枝往灶里添着柴,火苗舔着锅底 “噼啪” 响。

“没听说呢,我就关心今儿的团子能不能卖完。”​

正说着,几个穿皂衣的衙役打从摊前经过,为首的正是萧鹤川的同僚。

桑南枝舀馄饨的手顿了顿,见他们只是匆匆点头示意,并未多做停留,心里稍稍松快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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