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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6章 真厨子,活阎王
更新时间:2025-08-14 00:40:39 字数:2191 作者:斜月海雾

桑南枝看着黄寡妇端水过来的背影,心里明镜似的。

黄婶性子倔那可是出了名的,否则也不至于自己刚来的时候跟街坊处成那个德行。​

她接过粗瓷碗,“行,听您的。”​

桑南枝嘴里嘴里虽然应着,心里却盘算开了。

等过些日子,悄咪咪往亮儿的书袋里塞几串铜钱,黄寡妇总不能再给扔回来。​

黄寡妇往儿子被角掖了掖:“快睡吧,明儿还得早起。”​

桑南枝打了个哈欠。

“我回屋歇着了,您也早点睡。”​

“去吧去吧。”

黄寡妇挥挥手,“明儿我叫你。”​

回到自己那屋,桑南枝往炕上一躺,浑身骨头都松快了。

今儿这一天,又是被摘幌子又是进宫的打听,要不是没什么生意恐怕自己爬都爬不起来。​

桑南枝感觉着自己迷迷糊糊刚要睡着,窗纸忽然被风吹得哗啦啦响。

“这么大的风?”

她裹紧被子翻了个身,“可别真下大雪,不然就城东去宫里那路走一遭……恐怕半条命都没了。”

这念头刚落,就沉沉睡了过去。​

第二天天还没亮,桑南枝就被冻醒了。​

窗外白晃晃的,俨然要比平常还亮堂不少。

“我不会起晚了吧……”

她披了件棉袄凑到窗边,伸手一推,冷风猛地灌进来……​

“嘶……这雪下的也太是时候了。”

桑南枝缩着脖子关窗,手往窗外一探,冰得人一激灵。​

灶房那边传来动静,黄寡妇已经在烧火了。​

“醒了?”

黄寡妇端着热水进来,“我还说等水开了再叫你。”​

桑南枝搓着冻僵的手:“这雪下得不小啊。”​

“下半夜就开始飘了,现在地上怕都积了寸把厚。”

黄寡妇往炕桌放了两个窝头,“快吃了暖和暖和,我给你找双厚棉鞋。”​

桑南枝啃着窝头,心里犯开了嘀咕。​

刘师傅昨天说得明白,让她五更就到,先学给百十斤菜洗干净。

可这大冷天的,在御膳房那冰窖似的水井边洗菜……

等菜洗干净了,自己这手还能用吗?

桑南枝往窗外瞅,雪粒子打在玻璃上沙沙响,恨不得把头埋进窝头里。​

“咋了?”

黄寡妇拿着棉鞋进来,见她对着窗户发呆,“怎么,是不是怕了?”​

“我说不怕,你倒是信啊。”

桑南枝梗着脖子,嘴上硬气,心里却直打鼓。​

昨天还跟刘师傅拍着胸脯说尽管教,转头就因为下雪打退堂鼓……

传出去怕是得丢死人!

“就是觉得…… 这雪下得不是时候。”

桑南枝扒拉着窝头渣子,“昨天刘师傅可是亲口跟我说,今儿一早先过去洗菜……”

“这天气的井水,我想想都觉得凉。”​

“要不我给你缝副棉手套?”

黄寡妇蹲下身帮她穿鞋,“厚点的,沾了水也冻不透。”​

“别,千万别!”

桑南枝连忙摇头,“刘师傅的脾气我最清楚了,而且戴着棉手套咋洗菜?”

“要是让人家看见,指不定还得被刘师傅骂笨手笨脚。”​

她三下五除二吃完窝头,把老郑头给的糖桂花揣进怀里,又裹紧了棉袄。

“我走了啊黄婶。”​

“路上慢点,踩着雪别滑倒。”

黄寡妇往她手里塞了个烤红薯,“揣着暖乎,到了宫里再吃。”​

桑南枝揣着热红薯,踩着没过脚踝的雪往巷口走。​

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,她缩着脖子往前挪,棉鞋里很快就灌进了雪,走一步咯吱响。​

路过南枝小筑时,见老郑头正拿着扫帚扫雪。

“郑师傅,这么早就起了?”​

“你不也一样。”

老郑头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,“进宫路上用,别冻着。”​

“您也别太累,雪大就歇会儿。”​

“知道知道。”

老郑头挥挥手,“快走吧,别误了时辰。”

“不然老刘那性格,怕是得劈头盖脸骂你一顿……”

至于吗?​

桑南枝下意识吐了吐舌头,随即继续往宫门口挪。

雪越下越大,眼瞅着就快没过小腿。​

心里那点打退堂鼓的念头早被冻没了,只剩下一个想法。

赶紧到御膳房,哪怕先在灶边烤烤火也好。​

远远望见宫门口的红灯笼在雪地里晃悠,她深吸一口气,踩着厚厚的积雪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​

这学热菜的罪,看来是免不了了。

宫门口的积雪被扫开条窄路,王管事正踮着脚往巷口望,见了桑南枝直招手。​

“可算来了,刘师傅刚还问呢。”

王管事拉着桑南枝赶紧往御膳房赶,“这天你要学艺,怕是得吃苦头咯。”

​都到了这个份上,自己还能说什么??、

随着桑南枝刚掀开门帘,一股寒气混着油烟味扑面而来。

御膳房里早忙活开了,几个小徒弟蹲在墙角择菜,手冻得通红。​

“刘师傅。”

她往灶台那边喊。​

刘延德正往大锅里撒盐,闻声回头,脸膛被蒸汽熏得发红,眼神却冷飕飕的:“迟到两刻钟。”​

桑南枝赶紧把糖桂花递过去:“路上雪深,耽误了。”​

“雪深就能迟了,那你昨天说的话算是怎么回事儿?”

刘延德接过纸包往案上一扔,“学手艺就得有学手艺的样子,你见过哪个师傅等徒弟的?”​

旁边切菜的老师傅偷偷朝她挤眼睛。

自己又不是头一次来御膳房的时候,哪能看不明白这眼神……

“是,您多担待。”

桑南枝赶忙服了软,刚要说话,就被刘延德打断:“去井边,筐里的萝卜白菜都给我收拾干净。”​

“根上的泥得刮净,叶子黄了的全摘了,洗三遍,不许带一点沙。”​

她刚走到井台边,就见两个小徒弟抱着胳膊跺脚,见她过来赶紧让开。​

“桑姑娘,这水冰得钻心。”

矮个徒弟搓着手,“就今儿一早,这御膳房里学徒已经冻哭俩了。”​

桑南枝往井里瞅,水面漂着层薄冰。

这是人干的活?

磕到了这个份上,桑南枝也只能咬咬牙,挽起袖子伸手去捞筐里的白菜。​

刚碰到水,手像被针扎似的缩回来。​

“怎么,嫌冷?”

刘延德不知啥时候站在身后,手里拎着根竹鞭。​

“不冷。”

桑南枝硬着头皮抓起棵白菜,泥渍混着冰水顺着胳膊往下淌,冻得她牙关打颤。​

“叶子留三层就行,多一片都得重择。”

刘延德的声音像冰碴子,“别以为你做点心有两下子,热菜这儿没那么多讲究,规矩就得按我的来。”​

桑南枝低着头择菜,心里直打鼓。

这哪还是昨天那个塞卤料包的刘师傅,分明是换了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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