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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1章 不吃亏
更新时间:2025-06-07 08:40:07 字数:2225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段晨接过腰牌,深吸一口气,没说多话。只一句:“主帅快点。”

王宫之内,八十人分三。段晨守主门二十,褚尧带三十人清理内道,剩下人护柳闲,押巴图尔直奔王庭正殿。

而此时,宫外的兵阵已开始集结攻门。长梯立起,火箭齐发。

段晨将油壶倾倒在吊桥碎板上,点燃一条火龙。“来得够快。那也得烧过去才算本事。”

火光冲天。而王帐大殿内,柳闲拎着被绑住的巴图尔,一步步踏上金阶。

大殿主台之上,金椅尚温,香炉尚未冷,帷幔仍随风摆动。

柳闲站在那椅前,低头看了巴图尔一眼。“你这椅子,坐了十六年。现在——我替你收了。”

他转头,冲身后数人道:“都备好了?”

褚尧点头:“宫外所有能响铃的铜铎都已收缴。内院通路三道皆锁。后墙已布人伏杀,一旦有人越墙,立断。”

柳闲点点头。“很好。现在该让他们——看到你了。”

……

宫门之外,箭阵已至极点。

拓哈下令:“放云梯!强攻内墙!夺回王宫!”

而也就在这时,一声轰响——

主殿大门,自内而开!所有人都一愣。

随即,一道身影被人拎着从宫门内拖出,浑身是血,满脸是泥,半条披风仍缠在肩头。

那是巴图尔。草原十八部的大汗。他的嘴被封住,眼神中带着彻底的恐惧。

柳闲一身披甲,缓缓立于他身后,面上未沾一滴血,眼神却冷得像刀。

他站在台阶上,望着下方一眼,抬手,将王旗重重抛在脚边。“巴图尔在我手里。”

“你们再敢攻。我让你们整个十八部——连祖宗都无葬身之地。”

寂静。一瞬间。城下六千兵马,所有人都看着那熟悉的身影——

那是他们尊为天神、祭为王祖的大汗。

可如今,他被人像条狗一样扯在宫门前,嘴都没法张。

拓哈呆了。他抬手,似要下令继续攻门。

可手才抬到一半,后头副将便忍不住喊了一声:“是他!真的是他!”

“我们的汗王!……被抓了!”

这一嗓子,像一枚针,扎破了所有人的胆。

一时间,兵列大乱,弓手止射,马蹄缓步,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。

那压在哈兰牙之上的草原军魂——此刻被人拎在手里。再没人敢往前一步。

柳闲目光冰冷,从阶上俯视,淡声一句:“所有人。”

“放下兵器。不然,你们的大汗——就永远不再睁眼。”

柳闲立在宫门石阶上,披风猎猎,半炷香未动。

他的手一直扣着巴图尔的后颈,五指如钳,扣得那位大汗动弹不得、连脖子都抬不起一寸。

王旗落地,尘土滚上金线织边。

六千兵马,无一敢动。而城东方向,忽然鼓声如雷,踏地而至。

风中卷来旌旗万面,铁甲撞铁甲的声响如山如海。“报!”

一名亲卫奔上台阶,单膝跪下,拱手低声:“殿下——老将军楚怀安带前军三万,已破东城外营,正驰援宫城,距此不足两里!”

柳闲闻言只是点了点头,眸底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。“他果然不会慢。”

而巴图尔听见“楚怀安”三个字,猛地抬头,脸色一瞬间惨白。“你们大周……竟真能——走到这一步?”

柳闲看着他,语气平静:“我们只是把你打了一顿。是你自己跪下的。”

……

与此同时,哈兰牙东门。楚怀安立在马前,未着战甲,只披狼皮老披风,腰间长刀尚未出鞘。

但他身后三万铁军,却整齐列阵,杀气滔天。城门大开,沿途倒下的草原兵纷纷放下兵刃,举手投降。

一名亲卫上前,低声禀报:“老帅,宫门方向已有动静。”

“传来消息——草原大汗已被五殿下擒于宫内。”

楚怀安坐在马上没动,良久,他转头看了西北天际一眼。沙风未止,云压边天。

他声音不高,却震在所有将士心头。“开军门。全军——入城。”

……

王宫内道之上,尘沙未散。柳闲抬头,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自正殿门外缓缓而入。

正是楚怀安。他下马登阶,走得极稳,每一步都沉如钟声。

直到登上最后一级,才止步,抱拳深深一礼:“殿下。老臣……来迟了。”

柳闲望着他,轻轻一笑:“不晚。刚好看到热闹。”

楚怀安目光一扫,看见满阶血痕,废弛王旗,殿下披甲如山,身后八十人立如山岳。

而草原十八部的王庭主君,跪在阶下,如丧家之犬。

这哪里是什么“废皇子”。分明是独破王庭,一剑定乾坤。

楚怀安眉头微动,面上却无半点轻慢。他再拱手,郑重一礼:“此战,十八部已破。”

“是殿下以八十死兵,斩哨焚仓,入宫夺主。老臣……佩服。”

话音落下,身后数名将领也纷纷上前。“殿下英谋无双,此战不世之功!我等愿誓死追随!”

一时之间,王庭前殿百将尽拜,风吹披甲如涛,天地间,只余一人独立其上。

柳闲站在那里,没说话。他只是望着北方王旗倒下的方向,沉默许久。

直到风停,才淡淡开口:“这一仗,是我们撑出来的。不是我。是他们。”

他转头,望向后方,那些衣甲未脱、满身血迹的亲卫。

有人伤了腿,一直靠在廊柱旁,却硬是站得笔直。有人脸上带血,手臂吊着,却仍背刀挺胸。

褚尧捂着伤口,段晨还坐在断阶上喘息。每一个人,都杀到了极限。

他走过去,从褚尧手中取下一块早前撕下的披风残角,擦了擦脸。

又随手将佩刀插回鞘中。像是刚做完一件小事。

但没人敢忽视他。因为这一战,是他柳闲,在整个大周最不可能的位置上——

以无权、无势、无兵之身,亲手将草原十八部,从根上斩断。而那位满朝公认的“废五殿下”,这一刻,成了无人不服的……战神。

王庭大殿内,香火残余,帷幔垂落。

柳闲卸下披风,将沾了血的甲胄缓缓落在宫殿正中。

金椅空悬,王旗伏地。

巴图尔被绑在大殿侧柱下,膝下的石砖上染了大片血迹,不知是旁人的,还是他的。

他仰头看着那年轻的五皇子,眼中怒火与惊惧交缠,咬牙许久,终是低声开口:

“柳……柳闲。”

柳闲没有理他,只站在窗前,望着宫外天光。哈兰牙的天终于亮了。

风停云散,只有战后的焦土与烟痕仍未散去。“你想杀我?”

巴图尔忽地低声问。“现在动手,我不怪你。你赢了。”

柳闲缓缓转身,看着他,没说话。

巴图尔顿了顿,似是终于明白逃不过,忽然轻轻笑了。“你不杀我……那我说几句话。”

“你听听。也不吃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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