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开局必死?可我比肩神明 第969章 我是棋子
第969章 我是棋子
更新时间:2025-08-24 08:40:16 字数:2007 作者:黑暗八月

那一战之后,他重新拾起了那些被陆千秋抹去的记忆,包括第一次登顶、第二次沉沦、第三次反书。

包括他那句被千秋压在记忆尽头的,“我不是反派,我是棋子。”

写到这一章的时候,他将资料锁进铁盒,只留下一页。

那页上,是他的字:“世界没有错,只是有时候写书的人,不是人。”

有人问他,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,既不能公开,也没人看,哪怕局内机密室也不允许输入他这个版本的《熵记》。

他想了想,笑着说了句,“有人得写。”

这一年入冬很早。

北疆温度降得比往年快很多,灵异局气象部门说,西北某个角落又出现微弱的“熵读震荡”。这次波动不大,不到临界,但足以让整个局系统调动一级备灾预案。

黎灯在局中层会议上公开接任“新一代执笔者”,第一时间向黎州发送信息,通报事态。

黎州回得很慢,但回了。“先看,不急写。”

只有六个字,却像是把所有指针调慢了一拍。

那晚,他坐在静语所的灯下,窗外是风雪中不灭的灰色诡火,地上的咒纹随着呼吸轻微发亮。《熵记》写到尾页。

他手中没有咒笔,只用普通墨水写下最后一行。“当世界再次失衡,请记得人仍在。”

他将那本厚重的记录册合上,用咒线缝好,将其封进铜匣之中,放入灵异局最深处的地下咒藏图书室,并设定解封条件:

只有“世界逻辑再度崩坏”且“执笔者已死”两项同时触发时,此卷方可启阅。

然后,他在深夜离开了北疆静语所,没有留纸条,也没有坐车。

虽然源鬼已被驱逐,世界逻辑逐渐恢复,但黎州始终清楚,真正麻烦的从不是熵。熵只是异化,是腐烂,是破碎世界自我清洗的一种手段。而最难清洗的东西,从来都不是世界本身,而是那些藏在“人心深处”的东西。

最先出问题的,是西南边境的一个县镇,地图上名字早已被模糊,但在本地老人嘴里,那个地方一直叫“观雾寨”。

灵异局派出一组应急队,五小时后,全员失联。

通报写得简短,说是“逻辑无法进入”,但黎州一眼就看懂了背后的含义——那不是世界不认他们,是他们自己被剥离出了世界。

于是苏夏动了。

她从咒警数据库中调出了过去二十年所有未归档的“逻辑死区”,发现绝大部分都集中于某种相似频率的语义模式下,这些模式类似祭文,但不是传统意义的“祝文”,更像是“对神明发起约定”的条款。

“像是有人在故意留下神性协议。”秦书音将手中那张裂痕斑驳的古纸放在桌上,声音平静,“不是鬼物,不是咒物,是话语本身,在塑造某种再生神明的模型。”

她没有开玩笑。

那种“模型”,是当初在源鬼未完全成型前,黎州在熵逻辑之内见过的结构体。它不是实体,不具备现实存在的物理性,但却能通过语言、记忆、观测和信仰的反馈,慢慢衍生出一个稳定存在的“拟神”。

“我们处理的是熵残痕,”苏夏说,“但这些人,正在制造新的神。”

于是,她与秦书音联合提交了一个独立分支提案——逻辑监测局。

这个机构最初根本不被看好,因为它没有战斗力,没有鬼伞、鬼铃、鬼纹,也没有任何对抗级别的咒物支持。它拥有的,是一批残存的语言学者,一间废弃的文科图书馆,还有一台还在运行的老咒解码机。

但就是这群人,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,成功追踪并净化了十七处祭文残域。

其中六处,直接切断了“拟神词根”的重组过程。

“他们在写世界。”秦书音在监测日志中写道,“不是我们,而是他们。他们拿着旧语言,模仿逻辑,造出一个个会自我增殖的语义体,植入人类的共识系统,再通过仪式、宗教、甚至流行文化,将这些语义体写入公共认知。”

这不是灵异,这是“认知构神”。而一旦构建完成,便不是“处理诡异”能解决的问题。

会议是在灵异局新中心大楼的第五十三层召开。

重组会议一共开了六次,黎州只参加了最后一次。

那天,他穿着一件灰黑咒衣,从楼梯上走进会议室时,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。他站在那里,脸色有些苍白,像是刚从什么地方爬出来,眼神却异常冷静。

他看了全场一眼,扫过那些熟悉的,也扫过那些陌生的,然后,他没寒暄,也没问进度,只是开口道:“你们还在对抗熵?那你们已经晚了。”

整间会议室像是瞬间被拉入低温冻结状态。

他走到主位边,抬手将桌上刚整理好的《灵灾趋稳预警草案》推到一边,开口的声音不大,却一句一句像咒打在众人胸口。

“你们以为我们在修复世界,其实不是,我们只是把旧世界的残片缝起来而已。那些裂痕,根本没愈合,只是被新的信念覆盖了。”

“但更严重的,是有人开始主动构建崭新的信仰框架,不依赖鬼物,也不依赖咒语,而是依靠语言本身,开始撬动人类的底层逻辑。”

“他们要的不是鬼的重生,也不是熵的复苏,是神性的再一次回归。而我们,以为自己赢了。”

会议无一人敢插话。

那一刻,所有人都意识到,他们面对的,根本不是一场“咒疫”或“诡潮”,而是一次文明更深层的重写。

夜里十一点,苏夏站在逻辑监测局的天台,风很冷,城市边缘的雾气像是一道无形的边界,把远处的高楼吞没得只剩一点点影子。

“你觉得他们听进去了吗?”秦书音问。

苏夏没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来自西北某村的照片。照片里,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跪在某个村口老庙前,庙已经废了,但他在用刀,一笔一划地在门框上刻一个字。“降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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